写脚步的古诗大全

雪莱雪莱
印度小夜曲午夜初眠梦见了你,我从这美梦里醒来,风儿正悄悄地呼吸,星星放射着光彩;午夜初眠梦见了你,呵,我起来,任凭脚步把我带到你的门户。
漂游的乐曲昏迷在幽暗而寂静的水上,金香木的芬芳溶化了,象梦中甜蜜的想象;那夜莺已不再怨诉,怨声死在她的心怀;让我死在你的怀中吧,因为你是这么可爱!哦,把我从草上举起!我完了!我昏迷,倒下!让你的爱情化为吻朝我的眼和嘴唇倾洒。
我的脸苍白而冰冷,我的心跳得多急切;哦,快把它压在你心上,它终将在那儿碎裂。
雪莱雪莱
自由1喷火的山峰彼此呼应,轰隆的巨声远远地回旋;汹涌的海洋已彼此唤醒,看!在那冬之宝座旁,冰山听到台风的警号而抖颤。
2只要有一块云闪出电光,千万个岛屿都被它照明;地震虽只把一座城火葬,一百座城市都为之战惊,地下传过了一片吼声。
3但你的视线比电闪锋利,你的脚步比地震更迅速;海洋的愤怒能被你压低;你亮过火山,太陽的明度在你看来是鬼火的雾。
4从大气层,从高山,从海波,陽光射过了巨风和水雾;从心到心,从一国到一国,你的晨曦直射到每间茅屋,——呵,一碰到你的曙光的前锋,暴君和奴隶就成了夜影。
这样迟迟的日影,这样温暖的寂静,这片午饮的香味,对我是多么熟稔。
这带露台,这扇窗后面有幸福在窥望,还有几架书,两张床,一瓶花……这已是天堂。
我没有忘记:这是家,妻如玉,女儿如花,清晨的呼唤和灯下的闲话,想一想,会叫人发傻;单听他们亲昵地叫,就够人整天地骄傲,出门时挺起胸,伸直腰,工作时也抬头微笑。
现在……可不是我回家的午餐?
……桌上一定摆上了盘和碗,亲手调的羹,亲手煮的饭,想起了就会嘴馋。
这条路我曾经走了多少回!多少回?
……过去都压缩成一堆,叫人不能分辨,日子是那么相类,同样幸福的日子,这些孪生姊妹!我可糊涂啦,是不是今天出门时我忘记说再见”?
还是这事情发生在许多年前,其中间隔着许多变迁?
可是这带露台,这扇窗,那里却这样静,没有声响,没有可爱的影子,娇小的叫嚷,只是寂寞,寂寞,伴着阳光。
而我的脚步为什么又这样累?
是否我肩上压着苦难的岁月,压着沉哀,透渗到骨髓,使我眼睛朦胧,心头消失了光辉?
为什么辛酸的感觉这样新鲜?
好象伤没有收口,苦味在舌间。
是一个归途的设想把我欺骗,还是灾难的岁月真横亘其间?
我不明白,是否一切都没改动,却是我自己做了白日梦,而一切都在那里,原封不动:欢笑没有冰凝,幸福没有尘封?
或是那些真实的岁月,年代,走得太快一点,赶上了现在,回过头来瞧瞧,匆忙又退回来,再陪我走几步,给我瞬间的欢快?
有人开了窗,有人开了门,走到露台上——一个陌生人。
生活,生活,漫漫无尽的苦路!咽泪吞声,听自己疲倦的脚步:遮断了魂梦的不仅是海和天,云和树,无名的过客在往昔作了瞬间的踌躇。
叶芝叶芝
为了免使文明沉沦,大战落败,叫狗别吵,拴好小马,拴在远处柱子上;我们主将凯撒在帐中,地图在他面前摊开,双眼木然,一手支颔。
如长脚蚊在河流上飞翔,他的思维在寂静中滑动。
为了火焚高入云霄的城楼,让男人追忆那张脸孔,脚步放轻,如果你非得走动,在这孤寂之地。
一分妇人,三分小童,她以为没人看见;双脚练习街上学来的吉普赛舞步。
如长脚蚊在河流上飞翔,她的思想在寂静中滑动。
为了使青春少女找到她们心中的第一个亚当,关上教皇的教堂大门,别让那些小孩进来。
在那鹰架上斜躺着米开朗基罗。
轻轻地,比老鼠还轻,他的手来回转动。
如长脚蚊在河流上飞翔,他的思想在寂静中滑动。
叶芝叶芝
树木披上了美丽的秋装,林中的小径一片干燥,在十月的暮色中,流水把静谧的天空映照,一块块石头中漾着水波,游着五十九只天鹅。
自从我第一次数了它们,十九度秋天已经消逝,我还来不及细数一遍,就看到它们一下子全部飞起.大声拍打着它们的翅膀,形成大而破辞的圆圈翱翔。
我凝视这些光彩夺目的天鹅,此刻心中涌起一阵悲痛。
一切都变了,自从第一次在河边,也正是暮色朦胧,我听到天鹅在我头上鼓翼,于是脚步就更为轻捷。
还没有疲倦,一对对情侣,在冷冷的友好的河水中前行或展翅飞入半空,它们的心依然年轻,不管它们上哪儿漂泊,它们总是有着激情,还要赢得爱情。
现在它们在静谧的水面上浮游,神秘莫测,美丽动人,可有一天我醒来,它们已飞去。
哦它们会筑居于哪片芦苇丛、哪一个池边、哪一块湖滨,使人们悦目赏心?
玉宇无尘,银河泻影。
月色横空,花阴满庭。
罗袂生寒,芳心自警。
侧着耳朵儿听,蹑着脚步儿行。
悄悄冥冥,潜潜等等。
闲归日无事,云卧昼不起。
有客款柴扉,自云巢居子。
居闲好芝朮,采药来城市。
家在鹿门山,常游涧泽水。
手持白羽扇,脚步青芒履。
闻道鹤书征,临流还洗耳。
二舅舅在台北台北是一条有骑楼的街厦门这头落雨街那头也湿了,湿在阿舅的关公眉”街那边玉兰花开时厦门故宫路老宅漂满香味香了一盒黄黄的旧照片照片上二舅舅理个小平头眼睛淘气地乜斜哎呀老外公翻照片的手指颤巍巍二舅舅过海去求学随身带去一撮泥一瓶水咸光饼、青橄榄四舅舅的压岁钱大姨妈一阵一线绗的被还有你不回头怎看见的外婆两行泪二舅舅去时一路扬着头口袋塞满最贪吃的小零嘴全不知道这条街那条街骑楼同样遮阳避雨,却四十五年不连接直到枇杷树下你送女儿去留学一路扬头走的是我快活的小表妹你才体会到外婆每夜窗前的祈祷如何被星空和海浪拒绝梦已不圆各照半边月木瓜老了,果实越甜你儿时练杨家枪令它至今伤痕累累外婆老了,思念更切糊涂时叫人买贡糖,买阿昌仔最爱吃的咸酸梅更老的时候她躺在床上细数门前过往的台湾游客怎么听不见你二舅的脚步声他老爱倒趿着鞋”
胡子长发都是狂涛与杂芜的落寞与失意再没有人照料往事退到黧黑的时间里集结为悲惨的幽灵岛心境平和的海面夕照恍恍片刻的柔和片刻的憔悴片刻波光弧影地微笑曾经被迫作为一朵乌云押过大街任箭簇支支穿心穿透青春热血沸腾的骄傲爱情以洁白的手从众人践踏之下拣起失落的鞋为你穿在荆棘上行走的脚天使将翅膀覆盖你的天空这一瞬间你目光的刀刃已超越命运的泥沼但,又是在哪一瞬间灵魂走脱躯壳留下生命空洞的钟摆,像沿黑风谷陡坡摔落的慢镜头心爱的意大利琴留下一路断续的哀音从此碎不成调曾想没入深夜不再回来曙色却抢先在地狱之口破晓春雨来迟而脚步怯怯犹豫的灯光栖在肩头结网天空里无数争先恐后的声嚣你合眼拒绝过的燧火风烟之梦在被雷电反复拷打的春夜突破堤岸漫成碧绿的早湖。
我们总是在黄昏放慢了脚步踏上了小路仿佛永远没有结尾只有序幕没有一条道路我们能走得这样耐心这样幸福走了很远很远小路依然如故你我却已不是当初。
那个珂尔沁草原上的诗人对我说:北方是悲哀的。
”不错,北方是悲哀的。
从塞外吹来的沙漠风,已卷去北方的生命的绿色与时日的光辉,——一片暗淡的灰黄,蒙上一层揭不开的沙雾;那天边疾奔而至的呼啸,带来了恐怖,疯狂地扫荡过大地荒漠的原野冻结在十月的寒风里;村庄呀,古城呀,山坡呀,河岸呀,颓垣与荒冢呀,都披上了土色的忧郁……孤单的行人,上身俯前用手遮住了脸颊,在风沙里困苦了呼吸,一步一步地挣扎着前进……几只驴子——那有悲哀的眼和疲乏的耳朵的畜生,载负了土地的痛苦的重压,它们厌倦的脚步,徐缓地踏过北国的修长而又寂寞的道路……那些小河早巳枯干了河底已画满了车撤,北方的土地和人民在渴求着那滋润生命的流泉啊!枯死的林木与低矮的住房,稀疏地阴郁地散布在灰暗的天幕下;天上,看不见太阳,只有那结成大队的雁群惶乱的雁群,击着黑色的翅膀,叫出它们的不安与悲苦,从这荒凉的地域逃亡,逃亡到绿荫蔽天的南方去了……北方是悲哀的;而万里的黄河汹涌着浑浊的波涛,给广大的北方倾泻着灾难与不幸;而年代的风霜,刻画着广大的北方的贫穷与饥饿啊。
而我——这来自南方的旅客,却爱这悲哀的北国啊。
扑面的风沙与入骨的冷气,决不曾使我咒诅;我爱这悲哀的国土,一片无垠的荒漠,也引起了我的崇敬:——我看见我们的祖先带领了羊群,攻着笳笛,沉浸在这大漠的黄昏里……我们踏着的古老的松软的黄土层里,埋有我们祖先的骸骨啊,——这土地是他们所开垦,几千年了他们曾在这里和带给他们以打击的自然相搏斗,他们为保卫土地从不曾屈辱过一次,·他们死了把土地遗留给我们——我爱这悲哀的国土,它的广大而瘦瘠的土地,带给我们以淳朴的言语与宽阔的姿态,我相信:这言语与姿态坚强地生活在大地上,永远不会灭亡;我爱这悲哀的国土古老的国土呀,这国土养育了那为我所爱的世界上最艰苦与最古老的种族。
当生命走到青春时节真不想再往前走了我们是多么留恋这份魅力和纯洁可是不能啊前面是鸥鸟的召唤身后是涌浪般的脚步和那不能再重复一遍的岁月时光那么无情青春注定要和我们诀别时光可也有意啊毕竟给我我们璀璨的韶华和炽热的血液我们对时光该说些什么呢是尤怨还是感谢。
鼻端栩栩师南华,脚步落落邱东家。
一春多病守窗户,仰看蛛网粘杨花。
人生有子万事足,不问官称有与无。
老子希文何事好,踏渠脚步得尧夫。
地里已长出死者的白发这使我相信,人死后也还会衰老人死后也还会有恶梦扑在身上也还会惊醒,睁眼看到又一个白天从蛋壳里出世并且很快便开始忙于在地上啄食也还会听见自己的脚步听出自己的双腿在欢笑在忧愁也还会回忆,尽管头脑里空洞洞的尽管那些心里的人们已经腐烂也还会歌颂他们,歌颂爱人用双手稳稳地接住她的脸然后又把她小心地放进草丛看着她笨拙地拖出自己性感的躯体也还会等待,等待阳光最后象块破草席一样被风卷走等待日落,它就如同害怕一只猛兽会撕碎它的肉似的躲开你而夜晚,它却温顺地让你拉进怀里任随你玩弄,发泄,一声不吭也还会由于劳累就地躺下,闭目听着天上群兽在争斗时发出的吼叫也还会担忧,或许一夜之间天空的血将全部流到地上也还会站起来,哀悼一副死去的面孔可她的眼睛还在注视着你也还会希望,愿自己永远地活着愿自己别是一只被他人猎取的动物被放进火里烤着,被吞食也还会痛苦,也还会不堪忍受啊地里已经长出死者的白发这使我相信:人死后也会衰老
风——草——树山谷的杯子倾斜——满月把我洗劫太高傲了以至不屑去死!穴居的夜白骨和陨石青苔泛滥我,一颗无法孵化的心独自醒来没有眼睛,只有风没有耳朵,只有草没有手臂,只有树和一片渐渐发黑的嘴唇咬紧泥土太高傲了以至不屑作流泪的梦大地,无尽的朝圣太阳的正午之光的绞索早已勒紧整个世界落在我身上(白昼多么和谐地退入黑夜)盘古的手大禹的手如今只剩下一只手,我被埋葬被历史抛弃也抛弃历史石头的复仇是石头善良,是千万年后锋利的一击把豹子杀死把不知不觉充满了罪恶的时间杀死青苔,蜷缩,伸展软绵绵的,小心翼翼的骗子来吧!黑暗,只对自己真实就够了我们已这样彼此安慰着看惯了一切只能让肮脏把纯洁包裹起来而纯洁内部,又是一个更恐怖的夜原子的地狱,无法拯救的地狱渴望破碎,像火山在毁灭——一道寒光,那唯一能等待的天使我将彻底属于我!太高傲了不屑于死尽管不得不死素不相识的脚步(同谋犯最后的亲吻)满月升起来一片渐渐发黑的嘴唇卜告从诞生第一天就已发出我独自醒来“太高傲了以至不屑去死”——引自迪兰·托马斯《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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