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悄悄的古诗大全

涂泥初乾雨不落,日色未出暑光薄。
畏途得晴天复凉,真是腰钱更骑鹤。
浑浑郪水流未平,悄悄涪江如镜清。
过尽江沙穿麦垄,忽有青蜩扶叶鸣。
炉煨榾柮烟容冷,酒泻茅柴春色轻。
夜坐不眠人悄悄,每梢随月绕窗行。
蒙愠未能忧悄悄,得闲时复醉昏昏。
知君亦学无言语,岂悟维摩不二门。
病懒近来全废学,宦游唯是苦思乡。
粗知会计犹堪仕,贪就功名有底忙。
怀旧暗听秋雁过,梦归偏爱晓更长。
故人知我今何念,拟向东山赋首章。
烟水初平稳放阊,解缨聊复濯沧浪。
每年上冢天无准,是处下田春正忙。
岁月可惊寒悄悄,贤愚同尽绿茫茫。
早知识字能为崇,不废吾翁百本桑。
彼幽人兮何所思,忧耿耿兮天一涯。
举家亲属散百草,关山万里难追随。
更长不寐听鸣柝,寒风萧瑟如凄悲。
安得此身有羽翼,脱然避地能孤飞。
中宵起坐待明发,悄悄侧身听晨鸡。
愠心虽悄悄,药物亦时时。
半耳念非病,全身聩始知。
三湘怀楚些,一櫂忆吴儿。
会见相陪处,应多古锦诗。
一吟一咏一相思,满纸银钩满纸诗。
深院沈沈人悄悄,落花片片雨垂垂。
蹉跎二月还三月,点检新枝。
愁绝问春春不语,见君何地会何时。
昔怀今未归,悄悄与谁语。
超超何所为,空斋听春雨。
锵然金玉声,幽窗相尔汝。
政以平在中,万物皆媚妩。
暗想四城外,花草不可数。
浮云日夜征,东皋怅何许。
老去宜安分,年来强竞辰。
功名虽自许,心腹欲谁陈。
赖有金谿彦,相从锦水滨。
词华三凤蔚,诗律八音纯。
风月论交旧,云山发兴新。
鄙怀烦澡雪,高义叹倾囷。
李峤真才子,唐邕实异人。
感时悲鹤战,忧国赋车辚。
寤寐思摧敌,行藏冀泽民。
廉高辞郑粟,狂笑取韩银。
松柏迷荆棘,琳琅杂珷珉。
北游观赤帻,西走避黄巾。
端木谋存鲁,长沙论过秦。
江湖双醉眼,天地一閒身。
遵海嗟黄屋,垂衣想紫宸。
擒王须李靖,抗贼付张巡。
尚缓三城役,方驰六辔询。
两河蜂伴蚁,多壘介和鳞。
烽火青淮隔,楼船古汴堙。
离宫埋茂草,禁御掩荒榛。
典册尊诸夏,戎羌守四邻。
如何来丑类,容易破重闉。
大厦烟焚突,长堤蚁溃漘。
复垣阊阖夜,层观景龙春。
蔑视排奸魏,空闻识反甄。
伤哉无止鼠,甚矣不由鹑。
天启中兴运,时当外侮宾。
此生那习坎,吾道已康屯。
黄卷何妨对,青灯正可亲。
侏儒归檃括,苦窳入陶钧。
夸父劳追日,颜回怅绝尘。
庙堂资赞辅,岩穴忍跧踆。
炳焕文中虎,玲珑席上珍。
肯终虞涧筑,聊滞越山薪。
君壮勤非勉,予衰懒是真。
会看鸣鸑鷟,相庆画麒麟。
簪绂行当贵,虀盐莫厌贫。
仲尼忧悄悄,扬子恶频频。
守节身何屈,移忠道自伸。
秋吟足佳句,飞动笔如神。
四月芳林何悄悄。
绿阴满地青梅小。
南陌采桑何窈窕。
争语笑。
乱丝满腹吴蚕老。
宿酒半醒新睡觉。
雏莺相语匆匆晓。
惹得此情萦寸抱。
休临眺。
楼头一望皆芳草。
莺啼绿树声早。
槛外残红未扫。
露点真珠遍芳草。
正帘帏清晓。
秋千宅院悄悄。
又是清明过了。
燕蝶轻狂,柳丝撩乱,春心多少。
难与时流道,忧心常悄悄。
古道贵平阳,今人机巧。
好古而居今,每饭不能饱。
来往无嫌猜,知爱沙鸟。
一径萧条落叶深。
离肠凄断月明砧。
征鸿送恨连云起,促织惊秋傍砌吟。
风悄悄,夜沈沈。
鸳机坐冷晓霜侵。
挑成锦字心相向,未必君心似妾心。
长忆在家好,已知从仕难。
纷纷犹哧鼠,悄悄政栖鸾。
忘意蹑高位,敢言卑小官。
世途真甚隘,怀抱要须宽。
昨夜寒蛩不住鸣。
惊回千里梦,已三更。
起回独自绕阶行。
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白首为功名。
旧山松竹老,阻归程。
欲将心事付瑶琴。
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听琤琤漏永,洗银林、梅英半寒收。
正蟾辉舒粉,云容缕色,切近妆楼。
人在东风伫立,悄悄独凝眸。
多少横斜影,萦绕江流。
只有清香暗度,堕髻簪珥玉,曾赋清游。
认瑶车冰辙,佳致肯延留。
指蓬山、青砂初转,望沧溟、羽佩一同舟。
仙娥许,酒渑与我,消尽春愁。
雪莱雪莱
印度小夜曲午夜初眠梦见了你,我从这美梦里醒来,风儿正悄悄地呼吸,星星放射着光彩;午夜初眠梦见了你,呵,我起来,任凭脚步把我带到你的门户。
漂游的乐曲昏迷在幽暗而寂静的水上,金香木的芬芳溶化了,象梦中甜蜜的想象;那夜莺已不再怨诉,怨声死在她的心怀;让我死在你的怀中吧,因为你是这么可爱!哦,把我从草上举起!我完了!我昏迷,倒下!让你的爱情化为吻朝我的眼和嘴唇倾洒。
我的脸苍白而冰冷,我的心跳得多急切;哦,快把它压在你心上,它终将在那儿碎裂。
雪莱雪莱
饥饿底堡垒这里是一个城的荒墟,它也曾是一个摇篮,而今却变为坟墓葬着一个绝灭的民族:只有怜悯”对寂灭之波上的碎船在哀哭;就在这里,屹立着饥饿底堡垒。
它筑在囚人的家庭上,他们都渴求面包、黄金和杀戮:和犯罪相联的痛苦”搅动着生之火補e,直到灯油耗尽,或因泼撒而中辍。
堡垒屹立着,周围是神圣的宫殿和楼阁;每座大理石筋的屋宇,那荫蔽每注孤寂财富的亭园,那铜门的庙堂,和风雨不透的意大利的陰暗天空下的回廊,都在堡垒下失色:——它们正孤立而自保——因此,世界一片荒凉;仿佛有一个围裹着恐惧的幽灵悄悄走过一群美貌的姑娘,它最美,象是把她们的美集中反映出来;它吸取了她们的发、她们的色泽和眼睛里的生命及其一切错误,终至使她们石化。
我的王!我从远方来朝你,带了满船你不认识的,但是你必中意的贡礼。
我兴高采烈地航到这里来,那里知道你的心……唉!还是一个涸了的海港!我悄悄地等着你的爱潮膨涨,好浮进我的重载的船艘;月儿圆了几周,花儿红了几度,还是老等,等不来你的潮头!我的王!他们讲潮汐有信,如今叫我怎样相信他呢?
一对龙烛已烧得只剩光杆两枝,却又借回已流出的浓泪底余脂,牵延着欲断不断的的弥留的残火,在夜底喘息里无效地抖擞振作。
杯盘狼籍在案上,酒坛睡倒在地下,醉客散了,如同散阵投巢的乌鸦;只那醉得最很,醉得如泥的李青莲他越浮得高,越缩越小;颜色越褪淡了,直到后来,竟变成银子样的白的亮--于是全世界都浴着伊的晶光。
簇簇的花影也次第分明起来,悄悄爬到人脚下偎着,总躲不开--象个小狮子狗儿睡醒了摇摇耳朵又移到主人身边懒洋洋地睡着。
诗人自身的影子,细长得可怕的一条,竟拖到五步外的栏杆上坐起来了。
从叶缝里筛过来的银光跳荡,啮着环子的兽面蠢似一朵缩菌,也鼓着嘴儿笑了,但总笑不出声音。
桌上一切的器皿,接受复又反射那闪灼的光芒,又好象日下的盔甲。
这段时间中,他通身的知觉都已死去,那被酒催迫了的呼吸几乎也要停驻;两眼只是对着碧空悬着的玉盘,对着他尽看,看了又看,总看不倦。
啊!美呀!”他叹道:清寥的美!莹澈的美!宇宙为你而存吗?
你为宇宙而在?
哎呀!怎么总是可望而不可即!月儿呀月儿!难道我不应该爱你?
难道我们永远便是这样隔着?
月儿,你又总爱涎着脸皮跟着我;等我被你媚狂了,要拿你下来,却总攀你不到。
唉!这样狠又这样乖!月啊!你怎同天帝一样地残忍!我要白日照我这至诚的丹心,狰狞的怒雷又砰訇地吼我;我在落雁峰前几次朝拜帝座,额撞裂了,嗓叫破了,阊阖还不开。
吾爱啊!帝旁擎着雉扇的吾爱!你可能问帝,我究犯了那条天律?
把我谪了下来,还不召我回去?
帝啊!帝啊!我这罪过将永不能赎?
帝呀!我将无期地囚在这痛苦之窟?
”又圆又大的热泪滚向膨胀的胸前,却有水银一般地沉重与灿烂;又象是刚同黑云碰碎了的明月溅下来点点的残屑,眩目的残屑。
帝啊!既遣我来,就莫生他们!”他又讲,他们,那般妖媚的狐狸,猜狠的豺狼!我无心作我的诗,谁想着骂人呢?
他们小人总要忍心地吹毛求疵,说那是讥诮伊的。
哈哈!这真是笑话!他是个什么人?
他是个将军吗?
将军不见得就不该替我脱靴子。
唉!但是我为什么要作那样好的诗?
这岂不自作的孽,自招的罪?
……那里?
我那里配得上谈诗?
不配,不配;谢玄晖才是千古的大诗人呢!--那吟‘余霞散成绮,澄江净如练’的谢将军,诗既作的那样好--真好!--但是那里象我这样地坎坷潦倒?
”然后,撑起胸膛,他长长地叹了一声。
只自身的影子点点头,再没别的同情?
这叹声,便似平远的沙汀上一声鸟语,叫不应回音,只悠悠地独自沉没,终于无可奈何,被宽嘴的寂静吞了。
啊‘澄江净如练,’这种妙处谁能解道?
记得那回东巡浮江底一个春天,--两岸旌旗引着腾龙飞虎回绕碧山,--果然如是,果然是白练满江……唔?
又讲起他的事了?
冤枉啊!冤枉!夜郎有的是酒,有的是月,我岂怨嫌?
但不记得那天夜半,我被捉上楼船!我企望谈谈笑笑,学着仲连安石们,替他们解决些纷纠,扫却了胡尘。
哈哈!谁又知道他竟起了野心呢?
哦,我竟被人卖了!但一半也怪我自身?
”这样他便将那成灰的心渐渐扇着,到底又得痛饮一顿,浇熄了愁底火,谁知道这愁竟象田单底火牛一般:热油淋着:狂风扇着,越奔火越燃,毕竟谁烧焦了骨肉,牺牲了生命,那束刃的采帛却焕成五色的龙文:如同这样,李白那煎心烙肺的愁焰,也便烧得他那幻象底轮子急转,转出了满牙齿上攒着的丽藻春葩”。
于是他又讲,月儿!若不是你和他,”手指着酒壶,若不是你们的爱护,我这生活可不还要百倍地痛苦?
啊!可爱的酒!自然赐给伊的骄子--诗人底恩俸!啊,神奇的射愁底弓矢!开启琼宫底管钥!琼宫开了:那里有鸣泉漱石,玲鳞怪羽,仙花逸条;又有琼瑶的轩馆同金碧的台榭;还有吹不满旗的灵风推着云车,满载霓裳缥缈,彩佩玲珑的仙娥,给人们颁送着驰魂宕魄的天乐。
啊!是一个绮丽的蓬莱底世界,被一层银色的梦轻轻地锁着在!啊!月呀!可望而不可即的明月!当我看你看得正出神的时节,我只觉得你那不可思议的美艳,已经把我全身溶化成水质一团,然后你那提挈海潮底全副的神力,把我也吸起,浮向开遍水钻花的碧玉的草场上;这时我肩上忽展开一双翅膀,越张越大,在空中徘徊,如同一只大鹏浮游于八极之表。
哦,月儿,我这时不敢正眼看你了!你那太强烈的光芒刺得我心痛。
……忽地一阵清香搅着我的鼻孔,我吃了一个寒噤,猛开眼一看,……哎呀!怎地这样一副美貌的容颜!丑陋的尘世!你那有过这样的副本?
啊!布置得这样调和,又这般端正,竟同一阕鸾凤和鸣底乐章一般!哦,我如何能信任我的这双肉眼?
我不相信宇宙间竟有这样的美!啊,大胆的我哟,还不自惭形秽,竟敢现于伊前!--啊!笨愚呀糊涂!--这时我只觉得头昏眼花,血凝心冱;我觉得我是污烂的石头一块,被上界底清道夫抛掷了下来,掷到一个无垠的黑暗的虚空里,坠降,坠降,永无着落,永无休止!月儿初还在池下丝丝柳影后窥看,象沐罢的美人在玻璃窗口晾发一般;于今却已姗姗移步出来,来到了池西;夜颸底私语不知说破了什么消息,池波一皱,又惹动了伊娴静的微笑。
沉醉的诗人忽又战巍巍地站起了,东倒西歪地挨到池边望着那晶波。
他看见这月儿,他不觉惊讶地想着:如何这里又有一个伊呢?
奇怪!奇怪!难道天有两个月,我有两个爱?
难道刚才伊送我下来时失了脚,掉在这池里了吗?
--这样他正疑着……他脚底下正当活泼的小涧注入池中,被一丝刚劲的菖蒲鲠塞了喉咙,便咯咯地咽着,象喘不出气的呕吐。
他听着吃了一惊,不由得放声大哭:哎呀!爱人啊!淹死了,已经叫不出声了!”他翻身跳下池去了,便向伊一抱,伊已不见了,他更惊慌地叫着,却不知道自己也叫不出声了!他挣扎着向上猛踊,再昂头一望,又见圆圆的月儿还平安地贴在天上。
他的力已尽了,气已竭了,他要笑,笑不出了,只想道:我已救伊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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