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墓地的古诗大全

雪莱雪莱
给英国人的歌英国人,贵人把你们压迫,为什么还要为他们耕作?
为什么赔着小心和辛苦为暴君织着华美的衣服?
为什么,忘恩负义的雄蜂迟至进坟墓,早到刚出生,吃穿和活命靠你们,而且,喝你们汗,不,吸干你们血。
英国的工蜂,为什么制造刀槍和皮鞭、锁链和镣铐,让没刺的雄蜂用以掠夺你们被迫劳动中的收获?
你们有没有闲适和安宁、爱情的慰藉和住处、食品?
你们付出了痛苦和恐惧,这代价换来了什么东西?
你们播了种,别人来收割;你们找财富,别人去获得;你们做衣裳,别人穿身上;你们造刀槍,别人挂腰旁。
播种子,但不让暴君收获;找财富,决不容骗子掠夺;织衣裳,绝不给懒汉穿上;造刀槍,成为自卫的武装。
缩进你们的洞窖和小屋,造好的大厦给别人居住。
何必挣脱你们锻的锁链?
瞧你们淬的钢正在瞪眼。
用耕犁、铁铲、锄头、织机划定墓地,织你们的尸衣,造好坟墓,待美好的英国有朝一日做你们的棺椁。
雪莱雪莱
秋:葬歌1太陽失去了温暖,风凄苦地哀号,枯树在叹息,苍白的花儿死了,一年将竭,躺在她临死的床上——大地,被枯叶纷纷围绕。
来吧,出来吧,季节,从十一月到五月,穿上悲哀的服装给冰冷的一年送丧,再象飘忽的幽灵守着她的墓场。
2凄雨在飘飞,冷缩的幼虫在蠕动,都为临死的一年:河水充盈,而雷声不断哀号;快乐的燕子飞去了,蜥蜴也回到它们的洞中;来吧,出来吧,季节,让明媚的姊妹奏乐;披上白、黑和黯灰,把僵死的一年跟随,为了使墓地青绿,再洒下滴滴的泪。
夜里,我听见远处天鹅飞越桥梁的声音我身体里的河水呼应着她们当她们飞越生日的泥土、黄昏的泥土有一只天鹅爱伤其实只有美丽吹动的风才知道她已受伤。
她仍在飞行而我身体里的河水却很沉重就像房屋上挂着的门扇一样沉重当她们飞过一座远方的桥梁我不能用优美的飞行来呼应她们当她们像大雪飞过墓地大雪中却没有路通向我的房门--身体没有站--只有手指竖在墓地,如同十根冻伤的蜡烛在我的泥土上在生日的泥土上有一只天鹅受伤正如民歌手所唱。
一片落叶,悚然惊动薄羽的黎明在墓地枪筒衍生矢车菊岁月洗去血污年年挥霍灿烂星辰的青春让人不忍卒读斜挎帆布袋的卓家二姐姐掌中跃动一轮红太阳隔着院墙种植在我胸前我的十三岁因此光芒万丈三十年来如何还你这枚生锈的火种,才能在你纯黑的梦里破土,姐姐雾气里伸出一双穿黑胶鞋的脚扫院人把身子断在灌木丛后桉树有你白银的笑声开窗咳嗽自来水哗哗人们开始醒来你睡去。
我的妈妈在大理石骨灰盒里转侧不宁以妈妈为背景的梦因此滴水成冰我们兄妹凑了一笔钱妈妈迁往有青草有虫鸣的墓地江南梅雨在漳州白”幕石上淅沥妈妈的姓名我们一串串地格外洁白晶莹外婆和外公已被破碎平整在一座新建的啤酒厂下面,他们众多的儿女分布各地都很兴旺发达泡沫一样永远溢出了清明那一个阴雨天这就是风水宝地两老的照片在大姨妈的旧式家具中月白风清曾祖父的灵魂居无定所沿籍贯栏溯回到古老的漳州平原他撂下的货郎担找不着只好大声擤着鼻涕拿近视镜挨家挨户去张望通红的鼻子像蜗牛吸附在人家的玻璃窗上雨声停了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墙上扑向我我弯腰打开书橱被自己的影子攫住壁灯淡淡的光圈令人安慰我还是接受了那样奇怪的注视从无数年前无数年后黑暗中显露的模糊是我。
你登上了,一艘必将沉没的巨轮它将在大海的呼吸中消失现在你还在看那面旗子那片展开的暗色草原海鸟在水的墓地上鸣叫你还在金属的栏杆上玩耍为舷梯的声音感到惊奇它空无一人,每扇门都将被打开直到水手舱浮起清凉的火焰。
我的土地象手心一样发烧我的冬天在滑动他在溶化在微微发粘的恋爱在变成新鲜的泡沫和鱼狗也会出现会背着身象躲藏一千年的羞耻远处是碎砖远处是嗅过的城市淡黄,淡白的水气被赶进田垅他会打喷嚏那就打吧让泡泡囊囊的田野鼓起慢慢挤住天空打吧不要在清醒的刺痒中停止停止是岩石是黑墓地上那个扭住的小兽停止水鸟象大雪一样飘落下来夜晚前的丁香树噏噏嗦嗦。
一、死亡和面具暴风雪,再见;太阳,再见——整个世界的化装舞会,你们找不着我了尽管猛一回头,总像碰到我的目光别怕,现在我们已不会彼此伤害嘲讽和诅咒,眼泪和谎言,在我身后并不比耳朵里蛆虫的骚扰更讨厌瞧呵,黄土上走动着活的墓碑黑压压地高高生长,像乌鸦的天空我躺在地下,完成了对神的蔑视而对人,一副面具就够了:哭吧笑吧你们找不着我,你们不能再杀死我一次这儿,我终于感觉安全了——谢谢二、送葬行列在村庄北面,路消失,宁静开始,我是谁?
在村庄北面,浑浊的人流蒙着夜色,双手托起我的是谁?
被太阳回避,像潮水袭来,带我走完最后一步的是谁?
一首挽歌,给我阴郁祖先的节奏的是谁?
大地,在我之外,那些面孔像石头的同行者是谁?
骤然陌生了,异乡人!为我挖掘墓穴的是谁?
匆匆汇合,远远流浪,与我分享这温热黑暗的是谁?
肉体沉默了,灵魂激怒着,环绕我哀号的是谁?
路消失,宁静开始,预期的蒙难中,我问谁是谁?
历史,伟大人类的卑微葬礼,我把谁双手托起?
夺走目光的水渗透呼吸的鹰,我代谁走完最后一步?
黄土内外,我让谁跟随祖先的阴郁节奏?
大地,久久铸成一座刑鼎,我将宣判谁的罪行?
哦,风,草原烧焦了!我为谁挖掘墓穴?
从错误到错误像从家到家,我和谁在温热黑暗中重逢?
心,一只黑猫,抓破希望,我环绕谁哀号?
三、降临她是妈妈的好孩子像一朵雪花似的轻轻飘落她是她自己梦中闪烁的冬青树太阳的花手帕碎了带走一片潮湿的影子不知为什么颤抖的大地没接住她一朵小小的白落入灰色寒冷的陶瓮与那串石珠、耳坠子埋在一起与做不完的梦在一起不知为什么四、夜夜松涛传说暗淡了,我们死了,松涛之夜千万个青脸魔鬼为寄生万物的伟大黑土痛哭尸骨冰凉,身下石头的血却热着牙齿残缺,而塞满胸腔的泥沙在咀嚼仇恨爱情是一棵树,战争是一棵树,生活的千只怒目把成群结队的名字吊起,像死亡狂欢节我们悬挂进自己唯一一次骄傲深处忍耐饱和了,昨天的风暴,闭紧一双最长最黑的睫毛千万个青脸魔鬼为寄生万物的伟大黑土痛哭夜不动,祖祖辈辈的松涛在流逝飞鸟不动,天空盘旋着,森林起落着依旧满头青发的灵魂越站越冷痛苦是一棵树,希望是一棵树,永恒来来往往而我们静止,被提炼成一束白色的金属我们沉默,用大地之手扼住这已属于大地的喉咙魔鬼的青脸、死之脸,哦,唯一的凝视——绽开星群之间夜的锋利的松针我们的黯淡,有另一种可怕的光辉路消失宁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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