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楚昭王庙
题楚昭王庙
丘坟满目衣冠尽,城阙连云草树荒。
犹有国人怀旧德,一问茅屋祭昭王。

题楚昭王庙译文

丘坟满目衣冠尽,城阙连云草树荒。满眼累累的坟丘,昔目的贵胄士大夫都早已作古,高耸入云的城楼隐没在荒草树木之中。

犹有国人怀旧德,一问茅屋祭昭王。还有遗民怀念昔日楚昭王的恩德,一间茅屋中祭奠着他的英灵。

满眼累累的坟丘,昔目的贵胄士大夫都早已作古,高耸入云的城楼隐没在荒草树木之中。 还有遗民怀念昔日楚昭王的恩德,一间茅屋中祭奠着他的英灵。

题楚昭王庙注解

1
城阙连云:想象楚国盛世,城楼宫殿高耸入云。
2
草树荒:楚国城阙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片荒草。
3
国人:指楚国旧人。

题楚昭王庙赏析

首二句极写楚都之荒凉。想当年楚地何等博大,楚都何等繁华,楚之君臣何等威赫,而今却“丘坟满目衣冠尽,城阙连云草树荒。”衬映这古城阙的却只是这连片的坟墓、无边的荒草和野树。这一苍茫的历史感慨不少诗人描写过,李白“吴宫花草埋出径,晋代衣冠成古丘”(《登金陵风凰台》)便是典型一例:但在韩愈却有独到喟叹,也直谏获罪,几临杀头,死亡之念时刻袭上心头,拂逆不去。刚出京,便瞩远来的侄孙准备收拾自己的骨殖:“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商山道上,不堪惊吓与劳顿的幼女又死了。因而,首句取丘坟这一阴森凄冷的意象,是在吊古的情怀中裹掖着现实的困惑,自伤的意味。丘坟满目,是眼前近景,城阙连云,是辽阔远景,是茫茫宇宙空间,衣冠尽,却是心中情,是感喟,是浓缩的历史的情绪化表现。宋苏轼“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念奴娇·乔壁怀古》)造意与此相似,只是取象不同。韩愈在即目所见的空间中看出严峻的时间性,看出人生的短暂与飘忽。历史千载,唯留丘坟。那当年的君臣士大夫都带着他们的功业和追求,走向默默无闻的寂寞,进入无边的荒凉,为这荒草野树所遮掩。这是多么令人脊冷心寒的。而诗人想到自己为了信仰抗颜犯谏,受尽磨难,走向遥遥贬途,将来又什么都不能留下,找不到未来的寄托。字里行间表达了苦涩的悲凉茫然的心绪,感受到那空荡荡没有着落的傍徨情态。城阙连云,从艺术手法看,是小景物作了大景物的坐标,使眼前景更趋逼真贴切,但从感情脉络看,目极天地,正是困惑苦闷的心绪寻求解脱与寄托的寻觅求索。

这时,仿佛万籁静寂中一声鸡啼,郁闷窒息中一股凉风,诗人惊喜地发现了一座祠庙: “犹有国人怀旧德,一间茅屋祭昭王。”他急急上前问询,方知“旧庙屋极宏盛,今惟草屋一区,然问左侧人,尚云每岁十月,民相率聚祭其前”。虽一草苴茅屋,诗人却如获得了极大的慰安而心花怒放了。楚昭王当年曾击退吴国入侵,收复失土,这一功德千百年后仍为人所缅怀,享受祭祀。而自己“欲为圣朝除弊事”之举正是为天下人民免除愚昧和苦难,显然,诗人从茅屋祀昭王中悟出了事业的真谛、生命的价值与归宿。初起的彷徨悲凉为之一变,恢复了自信,增强了九死不悔的决心。

整首诗写出荒凉的感觉而又意味深长。其中“城阙连云”是想象之境,想象昔年楚国盛世,而今却只剩下“草树荒”;末尾“一问茅屋”四字,更极尽盛衰之慨。然而屋宇虽小,后人追缅情怀并未衰绝。末句颇有风致。抚今追昔,再亲临其地凭吊,恐怕更别有一番况味了。

作者简介

韩愈
韩愈 唐代诗人

韩愈(768年-824年12月25日),字退之,河南河阳(今河南省孟州市)人,自称“祖籍昌黎郡”,世称“韩昌黎”、“昌黎先生”。唐代中期大臣,文学家、思想家、政治家,秘书郎韩仲卿之子。元和十二年(817年),出任宰相裴度行军司马,从平“淮西之乱”。直言谏迎佛骨,贬为潮州刺史。宦海沉浮,累迁吏部侍郎,人称“韩吏部”。长庆四年(824年),韩愈病逝,年五十七,追赠礼部尚书,谥号为“文”,故称“韩文公”。元丰元年(1078年),追封昌黎郡伯,并从祀孔庙。韩愈作为唐代古文运动的倡导者,名列“唐宋八大家”之首,有“文章巨公”和“百代文宗”之名。与柳宗元并称“韩柳”,与柳宗元、欧阳修和苏轼并称“千古文章四大家”。倡导“文道合一”、“气盛言宜”、“务去陈言”、“文从字顺”等写作理论,对后人具有指导意义。著有《韩昌黎集》等。

韩愈(768年-824年12月25日),字退之,河南河阳(今河南省孟州市)人,自称“祖籍昌黎郡”,世称“韩昌黎”、“昌黎先生”。唐代中期大臣,文学家、思想家、政治家,秘书郎韩仲卿之子。元和十二年(817年),出任宰相裴度行军司马,从平“淮西之乱”。直言谏迎佛骨,贬为潮州刺史。宦海沉浮,累迁吏部侍郎,人称“韩吏部”。长庆四年(824年),韩愈病逝,年五十七,追赠礼部尚书,谥号为“文”,故称“韩文公”。元丰元年(1078年),追封昌黎郡伯,并从祀孔庙。韩愈作为唐代古文运动的倡导者,名列“唐宋八大家”之首,有“文章巨公”和“百代文宗”之名。与柳宗元并称“韩柳”,与柳宗元、欧阳修和苏轼并称“千古文章四大家”。倡导“文道合一”、“气盛言宜”、“务去陈言”、“文从字顺”等写作理论,对后人具有指导意义。著有《韩昌黎集》等。
邺侯家多书,插架三万轴。
一一悬牙签,新若手未触。
为人强记览,过眼不再读。
伟哉群圣文,磊落载其腹。
行年五十馀,出守数已六。
京邑有旧庐,不容久食宿。
台阁多官员,无地寄一足。
我虽官在朝,气势日局缩。
屡为丞相言,虽恳不见录。
送行过浐水,东望不转目。
今子从之游,学问得所欲。
入海观龙鱼,矫翮逐黄鹄。
勉为新诗章,月寄三四幅。
公乎真爱山,看山旦连夕。
犹嫌山在眼,不得着脚历。
枉语山中人,匄我涧侧石。
不来应公须,归必载金帛。
当轩乍骈罗,随势忽开坼。
不洞若神剜,不岩类天划。
终朝岩洞间,歌鼓燕宾戚。
孰谓衡霍期,近在王侯宅。
傅氏筑已卑,磻溪钓何激。
逍遥功德下,不与事相摭。
乐我盛明朝,于焉傲今昔。
北极有羁羽,南溟有沈鳞。
川源浩浩隔,影响两无因。
风云一朝会,变化成一身。
影言道里远,感激疾如神。
我年二十五,求友昧其人。
哀歌西京市,乃与夫子亲。
所尚苟同趋,贤愚岂异伦。
方为金石姿,万世无缁磷。
无为儿女态,憔悴悲贱贫。
辱赠不知报,我歌尔其聆。
首叙始识面,次言后分形。
道途绵万里,日月垂十龄。
浚郊避兵乱,睢岸连门停。
肝胆一古剑,波涛两浮萍。
渍墨窜旧史,磨丹注前经。
义苑手秘宝,文堂耳惊霆。
暄晨躡露舄,暑夕眠风棂。
结友子让抗,请师我惭丁。
初味犹啖蔗,遂通斯建瓴。
搜奇日有富,嗜善心无宁。
石梁平侹侹,沙水光泠泠。
乘枯摘野艳,沈细抽潜腥。
游寺去陟巘,寻径返穿汀。
缘云竹竦竦,失路麻冥冥。
淫潦忽翻野,平芜眇开溟。
防泄堑夜塞,惧冲城昼扃。
及去事戎辔,相逢宴军伶。
觥秋纵兀兀,猎旦驰駉駉。
从赋始分手,朝京忽同舲。
急时促暗棹,恋月留虚亭。
毕事驱传马,安居守窗萤。
梅花灞水别,宫烛骊山醒。
省选逮投足,乡宾尚摧翎。
尘祛又一掺,泪眦还双荧。
洛邑得休告,华山穷绝陉。
倚岩睨海浪,引袖拂天星。
日驾此回辖,金神所司刑。
泉绅拖修白,石剑攒高青。
磴藓澾拳跼,梯飚飐伶俜。
悔狂已咋指,垂诫仍镌铭。
峨豸忝备列,伏蒲愧分泾。
微诚慕横草,琐力摧撞筳。
叠雪走商岭,飞波航洞庭。
下险疑堕井,守官类拘囹。
荒餐茹獠蛊,幽梦感湘灵。
刺史肃蓍蔡,吏人沸蝗螟。
点缀簿上字,趋跄閤前铃。
赖其饱山水,得以娱瞻听。
紫树雕斐亹,碧流滴珑玲。
映波铺远锦,插地列长屏。
愁狖酸骨死,怪花醉魂馨。
潜苞绛实坼,幽乳翠毛零。
赦行五百里,月变三十蓂。
渐阶群振鹭,入学诲螟蛉。
苹甘谢鸣鹿,罍满惭罄瓶。
冏冏抱瑚琏,飞飞联鶺鴒。
鱼鬣欲脱背,虬光先照硎。
岂独出丑类,方当动朝廷。
勤来得晤语,勿惮宿寒厅。
始我来京师,止携一束书。
辛勤三十年,以有此屋庐。
此屋岂为华,于我自有余。
中堂高且新,四时登牢蔬。
前荣馔宾亲,冠婚之所于。
庭内无所有,高树八九株。
有藤娄络之,春华夏阴敷。
东堂坐见山,云风相吹嘘。
松果连南亭,外有瓜芋区。
西偏屋不多,槐榆翳空虚。
山鸟旦夕鸣,有类涧谷居。
主妇治北堂,膳服适戚疏。
恩封高平君,子孙从朝裾。
开门问谁来,无非卿大夫。
不知官高卑,玉带悬金鱼。
问客之所为,峨冠讲唐虞。
酒食罢无为,棋槊以相娱。
凡此座中人,十九持钧枢。
又问谁与频,莫与张樊如。
来过亦无事,考评道精粗。
跹跹媚学子,墙屏日有徒。
以能问不能,其蔽岂可祛。
嗟我不修饰,事与庸人俱。
安能坐如此,比肩于朝儒。
诗以示儿曹,其无迷厥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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